【翻译/菲力帝弥】臂弯里的月亮
感情：帝弥托利x菲力克斯
国王和公爵的甜蜜日常，《没有月光的红色原野》的下篇
作者认为自己在上一篇里把菲力宝宝写的太悲惨了，于是在这一篇里让他们甜甜甜就完事了！
同一个作者，所以暂未得到授权（感觉原作者很久没有上嗷三的感觉），所以请多多支持原作～
字数：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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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帝弥托利快要被工作压垮了，所以菲力克斯需要强迫他的国王去睡一会儿。
“…什么？”
“我说，躺下。”
帝弥托利叹了口气：“菲力克斯，我没有时间——”
“我不是在问你。”
正文
“抱歉，菲力克斯。”国王帝弥托利在桌前俯着身，说话的时候都没有从面前的羊皮纸上抬起头来，“我马上就来，我把手头的最后几件事情做完我就来。”
办公室又大又宽敞，国王坐在一张樱桃木雕刻的木桌前，桌上只简单得摆放了一个他们国家的标志：雄狮上一个金色的骑士。墙上是一列列的书架，摆满了各种历史和财务相关的书籍。右边摆着一张小桌子和两把椅子，可以用来招待任何客人。整个房间被自然光照亮着，光线沿着墙上的大窗户照耀到帝弥托利的后背。这是一个舒适愉快的环境，一个适合国王工作的完美环境。帝弥托利最近都在这里待了很长时间。
菲力克斯皱着眉站在桌前，双臂交叉在胸前，眯着眼睛看着帝弥托利。国王坐在这里，伏着身，手里无力地握着羽毛笔，他写下的每一个词都缓慢而吃力。看上去就像他的注意力每十秒钟就会涣散一次——他会对着自己堆积的工作茫然地眨眨眼睛，然后深吸一口气，重新让自己精神起来。他的眼袋已经很重了。
“噢，”菲力克斯还没来得及回答，帝弥托利疲惫的目光掠过那一叠还未拆封的信件，心不在焉地继续说，“我还有这些信件要回复。哈哈，我现在想起来了，我忘记我还需要批准流浪汉收容所和孤儿院的建筑设计。”他不自觉地从椅子上滑坐下去，陷进天鹅绒里，肩膀耸了起来，“给梅尔塞德斯的学校的捐款我签字批准了吗？我不记得了…我把那张文件放哪儿去了…”他开始笨拙地翻看着桌上的一片狼藉，想要找到它。
他说话时勉励地笑了笑，眉毛皱在一起，眼睛里一片茫然。
公爵很不高兴。“别告诉我你都没有提前计划，帝弥托利。”黑头发的公爵恼怒地嘟囔着，他手指轻敲着自己的手臂，看着帝弥托利被一大堆文件几乎压倒。他几乎就要抬腿上前帮助他，但是他克制住自己，站在原地。“你答应我今天和我切磋的。”
“我是有说过……”国王的声音里充满内疚，“我打算遵守我的承诺。但是我恳求你再给我一个小时——”他正说着，手肘撞到了那堆文件，它们倒向一边，大把文件旋风式地朝蓝色的地毯上飘了过去。两个人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直到混乱平息下去。“也许两个小时。”帝弥托利不好意思地说，长叹一声，从椅子上站起身，跪下来捡那些纸。
菲力克斯摇着头，一边揉了揉太阳穴。“真是可笑。这些东西哪儿都不会去，你就把它们放在这儿，过会儿再回来。”
金发的男人摇了摇头：“菲力克斯，这些工作已经堆积很久了，我不能再失职了。”他把手头捡起的文件放到桌上，继续捡地上剩下的。
“…啧，那都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不要带着那种负罪感了，否则你会被它的重量压垮。“
“之前的五年里我抛弃了我的人民和职责，像屠杀动物一样屠杀那些将士和士兵。”他把剩下的文件放回桌上，小心地避开菲力克斯的目光，“我还没有赎罪，而且…我永远也赎不完。但我保证，菲力克斯，我只要把这些工作做完，我就去外面找你。我只需要找到我写给梅尔塞德斯的学校的信件，我知道它就在某个地方——”他的背又撞到了桌子，刚刚整理好的文件又飞了出去，在他们周围像雨一样四处飘散。他垂下肩，筋疲力尽。
公爵内心里的某种东西瞬间爆发了，他咬牙切齿地冲到房间门口，猛地把门打开，看到站在附近的两个卫兵。这两个卫兵都被木门砰地撞在铰链上的声音吓了一跳，又听到菲力克斯朝他们怒吼。
“喂，你！”他咆哮着转向最近的一个卫兵，“告诉每一个人，国王今天的其他计划全部都取消了，确保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
“是—是，大人！”她敬了个礼，撇了一眼身边另一个一脸茫然的卫兵，他们看着菲力克斯又砰地一声关上门，跺着脚朝国王走去。
“等—等等，干什么？”菲力克斯抓住帝弥托利的胳膊，把他狼狈地拖离地板，帝弥托利满脸写着震惊。只要国王想，他就可以轻易把菲力克斯扔到房间的另一边，但他并没有为了待在原地而选择这么做，“菲力克斯，你在干什——”
“闭嘴，跟我来。”公爵厉声说道，把帝弥托利领到房间左边的一扇小门前。他气呼呼地推开门，继续拽着国王的胳膊领着他走进另一个房间。这是一间小而舒适的客厅，远处的墙边有一张大沙发，屋角是一个瓷器的火炉。菲力克斯把帝弥托利领到沙发上，让他坐在上面。帝弥托利眨着眼睛，困惑而又遥远地看着菲力克斯大步走到门边，把门关上，然后又走到窗户前，拉上厚重的窗帘。周围的一切都变暗了，只有一丝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渗透进来，照亮了房间。
“现在，躺下。”菲力克斯命令道，他转过身，双臂交叉着凝视着帝弥托利，等着他照他的吩咐去做。
“…什么？”
“我说，躺下。”
帝弥托利叹了口气：“菲力克斯，我没有时间——”
“我不是在问你。”菲力克斯几秒钟就扑了上来，他一只手抓着沙发的后背，另一只手撑在帝弥托利头的另一边，脸逼近国王的脸。他的几缕刘海垂落下来，从帝弥托利的鼻子上擦过。国王心跳加快，脸上泛起红晕。“躺下。”
如果他真的想，他们两人都知道帝弥托利可以强行推开他回到桌前。但他没有这么做。菲力克斯脸上那种既沮丧又关心的复杂表情让帝弥托利觉得自己有必要顺从他。他很不情愿地从菲力克斯的胳膊下钻了出去，躺在了柔软的垫子上，腿和脚还搁在沙发边的地面上。他无法把目光从菲力克斯身上移开，菲力克斯的眉毛和嘴角都在微微颤抖。
“……全部躺上去。”
“菲力克斯——”
菲力克斯猛地吸了口气，帝弥托利赶紧把腿也抬了上来，整个人横躺在沙发里。公爵对他点了点头，收回了手，站直了身子。“好，”这个剑客说，“现在闭上眼睛。”
国王在命令下稍微抬了抬身：“菲力克斯，这根本没必要。”
“如果我不叫你闭上眼睛，你就会毫无意义地躺在那里。”
“我没有想——”帝弥托利揉了揉鼻梁，眼睛紧闭上，“…我很好，菲力克斯。如果必要的话，我只需要闭几分钟让我的眼睛休息一下。然后我必须回去工作了。”
菲力克斯指着帝弥托利全身，啧了一声：“你看到你今天什么样子了吗？你真是一团糟，看上去就要倒下了。那个傻瓜古斯塔夫可能会同意你这样履行国王的职责，但我不会。”
他的语气很尖锐，但帝弥托利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别的东西。菲力克斯在关心他的时候，他都会乖乖听话。他的心又跳了一下，咬着嘴唇，他伸出一根手指碰上了菲力克斯的嘴唇。“即使如此，这也是我必须做的。我有太多工作要做，太多东西需要去弥补。我必须证明我作为国王的价值，人民可能尚且接受了我，但是街头仍然充满着动荡和苦难。我想帮助他们。”
公爵沮丧地哼了一声，这个傻瓜简直盲目得无可救药，还在继续相信自己没有证明自己是个真正的国王。他非要这样继续贬低自己吗？“如果你一直保持现在这个节奏，你会累垮的。那么这对国家来说有什么好处呢？对你的朋友们呢？”
对我呢？菲力克斯不敢说出这句话，因为说出口太尴尬了。不知不觉中，触碰着帝弥托利的那只手移动了一下，和他手指缠在了一起。国王的手指冻的冰冷，而公爵的手指又纤长又暖和。帝弥托利看到这罕见的温柔情谊，不禁轻声一笑。
“我觉得你又开始重复以往的那些说教了。但是…”他轻轻捏了一下菲力克斯的手，“即使我想睡，我也睡不着。我脑子里想的东西太多了。”
他们之间停顿了一下。帝弥托利用前臂支起头，但仍然躺在沙发上。他的拇指开始轻柔地抚摸过菲力克斯的手，他很高兴他是他最亲密的伙伴，他最爱的人，高兴他能如此关心自己。在他的内心深处，他知道自己配不上菲力克斯这样的人——一个即使在他最糟糕的时候也会支持他的人。他应该和其他人一样，让他死在战场上。他们应该让像他这样的怪物在阴沟里独自腐烂。但是他们没有。而在他们所有人中，最坚定地为他而战的就是菲力克斯。他和贝雷丝都相信他能从深渊里回来。当战争结束时，帝弥托利做梦也想不到他和菲力克斯会在漆黑的走廊里拥吻，或者用手抚摸过他们饱经风霜的身体。当他们需要彼此的时候，他们会手牵着手，或者晚上让菲力克斯的胳膊环住他的腰，把脸靠在他的背上。这就像是一个幻想，一个他没有得到的幻想。
最后，菲力克斯把他的手从帝弥托利手中抽出来，让他的手指离他更近了些。帝弥托利抿着嘴唇向下看；他的手又冷又重。他应该道歉吗？他知道菲力克斯在意他刚刚说的话。但是他从来不能在菲力克斯面前假装。即使他想他也不会。
接着，菲力克斯一言不发，突然坐到沙发上。帝弥托利还没反应过来，公爵就伸手把他的头拉到自己的膝盖上。国王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他感受到菲力克斯开始抚摸他的头发。他的脸瞬间通红。
“菲—菲力克斯？！”
“闭嘴，闭上眼睛。”他把帝弥托利的几缕头发别到耳后。他的腿柔软而温暖，帝弥托利能感到菲力克斯的胃随着每一次缓慢而又节奏的呼吸而起伏。
“可是，你没听到我说的吗？那还怎么和你切磋呢？”
“哼，我不是真的想和你切磋，你这个白痴。我只想带你离开那个该死的房间。”至少，这在这个蠢货不断打翻那些文件之前都称得上是个计划。他的手指轻柔地穿过那些金色的头发，“你已经在里面待了几天，几乎从来没有睡过。现在，不要再说话了。”
专注于我的手。
在过去的一年里，他了解帝弥托利仍然整夜难以入睡。每当他从帝弥托利那断断续续的噩梦里醒来，听到他痛苦的呜咽声，他所能做的就是把他拉近一点，抚摸他的头发。这能抚慰他，驱走晚上折磨着他的噩梦。他确信帝弥托利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宁愿如此。
现在，帝弥托利紧绷的肩膀缓缓放松了下来。他看着帝弥托利把双手抬到胸前，依偎在他的腿边。“我…我不该……”
他的声音颤抖着，而菲力克斯什么也没说。他已经说了他该说的话，他知道帝弥托利睡着只是时间问题。他了解他现在有多么需要睡眠。
“不对……我应该…应该工作。”帝弥托利还在嘟囔着。“其实还没那么糟，你知道的，我经历过更糟的。”
然后，他突然转过身来，抬头望着菲力克斯：“你为什么不放弃我？”
菲力克斯的手指停住了：“什么？”
“这些年来。我应该被抛弃的。我…我曾经…我是，一个怪物。”他的嘴唇颤抖着。
“啧，你这个脑子…”菲力克斯叹了一口气，继续抚摸着帝弥托利的头发，然后用极小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我做不到。我想让你成为你该成为的那个国王。成为我记忆里的那个朋友…那个我爱的人。”
“什么？”
“别说话了，睡觉。”菲力克斯觉得耳朵发烫，“如果你是个怪物的话，我现在就不会在这和你一起了。“
“…”帝弥托利听到这些话，不禁绽放出一个笑容，“……我明白了。”
“究竟是什么又让你有了这些想法？”帝弥托利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称自己是怪物或野兽了，这一刻好奇心又战胜了菲力克斯。
“我…做了个梦…”菲力克斯仔细听着帝弥托利说话，“我梦见艾黛尔贾特赢得了战争…我死了。每个人都死了…除了你，菲力克斯。我很高兴……很高兴你没有为我而死。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觉得，你看上去很…悲伤。好像你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我似的。你甚至还在叫我怪物。山猪。”他说这话时，眼睛低垂着，“这一切都感觉如此真实。你又开始叫我山猪，这使我意识到我也许还是原来那个人。”
公爵的手从帝弥托利的头发上移开，拂过了他的颧骨。“蠢货，这只是个梦。你什么时候做的？”
这一举动实在是让人安心，国王幸福地舒了一口气，“我不记得了。这个梦很清晰，但是细节却模糊了。也许是我在树林里迷路的那几天吧。”
“啧，这是你停止说话快点睡觉的另一个理由。如果你在森林里迷了路，又在做着这种愚蠢的梦，那更说明你睡眠不足。”
“也许……你是对的…只是一个梦。”菲力克斯感到帝弥托利似乎在沙发上陷得更深了，他的腿也感觉更沉了。当帝弥托利渐渐陷入沉睡，他的话也越来越沉。很好。
“菲力克斯？”
“怎么，帝弥托利？”
“…爱…”国王没有再说什么，睡着了。
菲力克斯听着帝弥托利有节奏的轻柔呼吸声，继续用手指拨弄着他金色的发丝。他对帝弥托利的这个梦感到困惑，那个梦里除了他每个人都死了。如果很久以前他就放弃帝弥托利，让他被他的魔鬼们缠绕，他现在又在过着怎样的生活？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想知道。他只关心眼前的这个人。
当他确信帝弥托利已经进入深度睡眠时，他弯下腰来，在帝弥托利的太阳穴上轻轻吻了一下。“蠢货。我也爱你。”
***
当杜笃听说菲力克斯取消了帝弥托利的所有活动并且把他带走时，他就过来寻找帝弥托利。他准备在找到他们的时候狠狠责备菲力克斯一通。
但当他打开客厅的门时，却发现他们两个正安静地睡在沙发上。帝弥托利蜷缩在沙发垫上，头靠在菲力克斯的腿上。菲力克斯则靠着沙发的扶手，手缠绕在帝弥托利的头发里。他们的唇上都带着浅浅的笑意。
于是杜笃关上门，让月亮和他的盾牌继续沉浸在他们的美梦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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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力宝宝：撸大狮几好好玩
猝不及防被塞狗粮的杜笃：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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